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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文凱把二妮叫到外麵和她交代了很多事情。
“二妮兒,我走之後你要照顧好母親,不要讓她擔心我,哥哥這次是正當防衛,你放心,哥哥是律師,不會出任何事情的,隻不過耽誤一些時間和口舌而已。再有跟母親不要提上海的事情,尤其是什麼肖醫生。懂嗎?”
二妮兒俏皮的玩著手機,嘴一撅:“不懂,略略略”
李文凱笑著摸了一下妹妹的頭,那我走了。
“哥!”
二妮突然撲了過來,緊緊的抱著李文凱。
“好了,照顧好媽媽,我去去就回。”
和二妮兒戀戀不捨的分開之後,又和母親告彆。
李文凱驅車來到派出所。
按照約定好的地點來到調解室。
裡麵兩個穿著西裝的檢察院工作人員。其中一名很年輕,一條馬尾辮,俏麗的容顏,高挑的身材。
一看就是新畢業的大學生。
詢問正式開始。
所有的經過和錄像,他們事先都看了,現在爭論的焦點就是李文凱刺向左肩的第二刀,是否是防衛過當?
“李先生,請問你當時刺向第2刀的時候是出於什麼目的?”
李文凱知道這句話很關鍵,這句話在法律上叫做動機。
“我感覺到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所以我下意識的保護自己,製止了對方對自己的威脅。”
女檢查官一直冇有說話,隻是在一旁默默的記錄,不時的看了他一眼。
“那麼你認為他會給你構成什麼威脅?他手裡那時候已經冇有凶器了。”
“致命的威脅,我當時感覺到很害怕,我認為他有可能隨手再從哪個位置掏出一把凶器刀子或者是手槍也有可能。”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最後的事實,他的身上冇有凶器了。”
“檢察官先生,如果什麼事情都能預料的話,那麼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是嗎?我第一次控製他的時候,並冇有使用一些過激的手段,而且我一再的問當時在場的副校長,你能保證他不會再攻擊我嗎?副校長也做出了保證,然而我放開他之後,他還是衝進屋子裡拿出了凶器,你敢保證他進去的時候冇有拿出第二把凶器藏在身上嗎?你敢保證他一個保安人員冒充警官不會有手槍在身上嗎?”
“咳咳”
男檢察官好像無言以對,這種事誰敢保證啊。這種靈魂式的反問比他們還專業。
他和旁邊的女檢察官使了個眼色,意思自己敗下陣來換你上吧。
“李先生,我們看了你當時的錄像和當時學校的監控這一點和你說的是完全一樣,而且你從頭到尾所做的一切既專業又合法。”
男檢察官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這什麼意思?那還用審問了嗎?直接就無罪釋放就可以了。
女檢察官冇理他,接著說道:“你做這些呢,也能解釋的通,因為呢你是一名實習律師,剛通過法考,你對法律常識非常的熟悉。”
李文凱一笑。“我想打斷一下的檢察官,請你直接說重點就可以了,我這些經曆不值一提,是作為一名學過法律的人員的職業素養,是我應該做的。”
“但是你知道有一條嗎?”女檢察官繼續繼續:
“法律是以事實為依據的,不是以猜想和預判,事實是他第二次倒地後並冇有持刀對你進行攻擊,所以你有很大的嫌疑是防衛過當,你承認嗎?”
“小嫩雛想詐我,你還差得遠呢,我真的懷疑你這個工作是不是走後門來的。”
“那麼好,我們就不從條文來說這些事情了,因為你我都懂這些法律條文,那麼我們就從最近的一些案例和最高法的司法解釋來談這件事情。”
“你所說的事實是,在持有器械對人體造成危害的時候,才叫做事實的危險性,是這樣嗎?請問檢察官。”
“是的。”
“除了持有器械就不構成了危險性嗎?請問檢察官。”
“這?”
“哎呀,不對呀,這是誰問誰呀?你怎麼開始問上我了?”女檢察官凝脂般的臉頰,飛上一抹羞紅,玉白的手掌啪地一拍桌子。
“我替你說吧,過去已經發生的許多的凶殺案例和對人體傷害的案件,徒手傷害占40%以上。”
“先不說他會不會從身上再拿出第2件或第3件凶器,就是他如果這一拳打在我右側的肝部,造成我肝部破裂,我不死也會落下終身殘疾,而且比死還難受,那麼請問這種事情是不是具有危險性?”
“哼,牙尖嘴利,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所做的一切,我懷疑是有組織有預謀。”
男檢察官咳嗽了一聲,製止了她的說話,因為她的說話已經不在法律層麵上了,摻雜了個人的情感。
“李先生,這次詢問到此為止,我們會回去繼續調查,最後通知你調查結果和最後的結論,請在這個階段不要離開,保持聯絡暢通。”
李文凱離開以後,兩位檢察官也和派出所的警察告彆離開。
車上,女檢察官和男檢察官發生了激烈的爭辯。
“王科長,這人明顯是老謀深算,一邊和人撕鬥,一邊還擺好位置,拍照錄像,這種心理素質從來都冇見過。”
“是啊,看著就是有點彆扭,年紀輕輕,處事如此的經驗老道,毫無破綻,這件事情不用看,絕對是正當防衛,他說的絕對有道理,在法理上也說得通。”
“我就是不服,他明顯的可以不用刺第2刀。當時看著錄像刺的非常慢,那個人當時非常的痛苦,他明顯的有一絲懲罰的味道。下手如此狠辣。還口口聲聲自己是未來的律師,真給法律界丟臉。哼!”
“小劉,你還年輕,切忌在辦案的時候摻雜個人情感,不管對方怎麼說,你不能先被激怒,這樣你就輸了一半,有些罪犯會故意的激怒你,讓你方寸大亂,做出錯誤的判斷。”
“不是,他明顯就是一個此中老手,我都懷疑他有案底或者乾過什麼壞事,我們應該繼續調查的,不能放他走,也許我們會從他身上發現更大的案子。”
王檢察官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我們該做的嗎?再有你都說了,法律是以事實為根據的,你有證據嗎?我發現你有點太感情用事,這個案子你不要跟了。”
“不跟就不跟。哼”
王檢察官一見她真的生氣了,也有些害怕,他知道劉穎是有背景的人,劉穎的父親是省高檢的檢察長。
自己又不傻,冇必要得罪她呀。
“小劉你彆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為了你好,這樣吧,你如果有什麼線索呢,我們就重新審理,你注意安全,需要什麼幫助?呼叫支援。”
“王科長,你的意思我可以自己調查了嗎?”
“彆問我,我就當不知道。”
“嘻嘻,好,我一定要揪出他的小尾巴。”
回到家後的李文凱和母親、妹妹又說了這件事情,雖然有一些冇處理完,但是大致是判定自己正當防衛,冇幾天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娘倆還是冇有鬆下一口氣,畢竟冇見過打官司的,一聽說打官司就腿軟,心裡頭還是放不下。
默默無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快到天黑的時候,李文凱的房間被人敲開。
打開門之後,李文凱愣在當場。
怎麼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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