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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有為的法修朋友。”
陳羽兩眼微眯，“這的確，算是一個遺憾。”
林秀的天賦，他是知道的。
如果對方冇中途死去，那最終的成就不會比司徒離差。
所以被他認可的白楓，天賦大概率不錯。
而白楓能為救林秀而亡，這份情誼還是很值得肯定的。
“第二個遺憾，便是十三歲那年。”
林秀臉色難看，顯然回憶起了不太好的事情。
而在林秀的講述中，陳羽也大致明白了。
原來司徒離在加入大齊學宮時，用的是假名李荼斯，所以林秀並冇有在第一時間結交對方。
在新生考覈時，司徒離被人針對，甚至惡意打壓、霸淩。
他當時從朋友口中聽說了這件事，但大齊學宮很大，學員眾多，他對司徒離的化名李荼斯也不熟，所以就冇在意這件事。
在十四歲那年，大趙境內司徒家族來人，他方纔知道原來李荼斯就是司徒離。
後麵他與司徒離共同創建破曉組織，關係極儘友好時，司徒離曾講述過他在新生考覈時內心的痛苦。
被周圍人針對、打壓、霸淩的感受，非常不好受。
他在極度敏感之時，甚至有過輕生的想法。
即便這些事已經過去，可這些......依舊是親曆者內心深處無法抹去的創傷。
“每每想起這件事，我就忍不住後悔。”
林秀幽幽一歎，“若我當時得知這件事後，去幫助阿離，那當時阿離絕不會被霸淩。”
“可世間，冇有如果，更冇有後悔藥。”
說著，林秀抿了抿嘴。
“一方麵，我冇想到，阿離會改名李荼斯。”
“另一方麵，大齊學宮學員太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先生您與我講過趙鵬這個案例，我怎會再隨意伸出援手？”
“我會關注並保護的......也隻有我的朋友。”
“而陌生人，我即便聽說一些事，那也隻是有心無力。”
“在當時，阿離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
陳羽聞言微微點頭，那確實，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陌生人的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司徒離！
李荼斯！
這位未來兵劍雙修的大修士，將自己名字倒裝了一下，林秀髮現不了也是正常。
而被霸淩......他在第三征召者大學學習時也曾聽說過一些事，往往被霸淩的人都會留下一生的心理陰影。
所以他就在想，若當時冇有這檔子事，那司徒離的修行之路會不會走的更為順利？
能不能在進入五靈山脈前，晉升八境？
當然，有一天林秀說的不對。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世界上冇有後悔藥。
但對於林秀而言，這世上的後悔藥，何止一粒？
現在他知道了這件事，那從他下次回來的那一刻起，司徒離的霸淩經曆，將會徹底消除。
當然，正常發展軌跡中霸淩司徒離的人，該報複還是得報複。
所以他之後得問一下，將這些仇人也都得記下。
“林秀的兩個遺憾，都挺有價值的。”
陳羽心中想道：“若白楓擁有與司徒離一樣的天賦，那未來林秀的身邊就又多了一位強者！”
“還有司徒離，誰能想到堂堂十境大修，武君關門弟子，前線軍團統領年少時會被霸淩？”
“這在站起來後，不得將霸淩自己的人骨灰都給揚了？”
旁邊，林秀繼續講述著自己成長路上的遺憾悔恨。
十五歲那年，大齊學宮副宮主組織的洞天試煉，有學員在第二十六條試煉路上施展劍意，碰巧觸發深層傳承，得學宮前輩饋贈，獲得了大量修行資源。
十七歲那年，大齊四大家族發現一方秘境，大齊學宮也派遣學員進入其中。
他與司徒離進入其中，有所收穫。
有世家子弟用五百枚靈晶從司徒離手中換走了一枚死氣沉沉且臭烘烘的大黑蛋，後麵他才知道，原來那是一枚黑蛟蛋。
儘管那枚黑蛟蛋已失去生機，但不論自身煉化淬鍊身軀，還是用這枚黑蛟蛋培養自己的靈獸都大有用處。
那價格，絕非五百枚靈晶可以換取。
“現在想想，若用牽引秘術配合天穹秘術，將生命能量灌入其中，那黑蛟蛋......或許也能孵化成功。”
“最多，這個出生的黑蛟先天本源受損。”
“可黑蛟這種靈獸，即便先天本源受損，隻要成年，最低也是八境！”
“若成長途中再服用天材地寶補全本源，倒也可以嘗試衝擊一下九境！”
林秀一邊說著，一邊歎息著。
這種被人用五百靈晶從自己人手中撿大漏的感覺，很不爽！
這可是黑蛟蛋！
哪怕死氣瀰漫，那也不是五百靈晶可以買到的。
不要說五百靈晶，即便是五千乃至五萬，都買不到這樣級彆的靈獸蛋！
“真可惜！”
陳羽感慨道：“黑蛟蛋，這要是你孵化出來，運氣再好點，中途再血脈蛻變一下，也是有概率成為化蛟為龍的。”
林秀微微點頭，“是啊！龍族，那可是先天神聖的族群，若身邊有一黑龍陪伴，那修行路一定會好走很多。”
“那你當時怎麼不想一下，為何那世家子弟會用五百靈晶買一枚死蛋？”
“......”
“五百靈晶，也不少吧？人家既然敢買，就說明這死蛋價值不菲，你們倆也真是敢賣！”
“......”
他們當時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他們實在冇看出這枚死蛋的來曆。
放著也是放著，那還不如將其賣出去，還能收穫五百靈晶來修行。
之後，林秀將自身能回憶起來的所有遺憾，都說了一遍。
在陳羽的要求下，有些事甚至不是遺憾，而是所見所聞。
隻要林秀知道的，或者聽說的什麼天材地寶或者機緣，陳羽都給一一詢問了出來。
奪其他人機緣，這聽著或許有點難聽。
但修行路就是如此，一將功成萬骨枯！
而且機緣靜待有緣人，誰拿住，誰就是有緣人！
為了讓自己的守護神變的更強，他能做的隻有這些。
對麵，林秀撓了撓頭。
他不太懂先生的做法，可沒關係，先生神通廣大，難道還會做什麼無用功不成？
陳羽在將所有事捋順記清楚後，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仔細算一下，林秀成長路上錯過的機緣不少！
如果林秀走一步算三步，將人生軌跡上所有的機緣都牢牢抓在手中，那他的人生成就，絕不會隻是一個義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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