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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沫等到上官音走之後就眉頭直皺,有些不理解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黎沫和夏霖就坐在教室裡,但是外麵喧騰的人並不準備放過教室裡的人。
就在現在,一個男生站在自己的麵前,黎沫用《魔術師之眼》掃了一眼,不是玩家。
這個就是黎左邊的座位那位男生:“黎沫,過來參加天象吧!這裡都是被壓迫的人們,現在的富人根本不給我們留一點的活路!隻有反抗纔可以得到我們的權力!”
黎沫無聊,隻是淡淡說了句:“不用。”
吳銘激昂的語氣頓時一泄:“我知道你的家庭狀況,你不過是寄人籬下而已!我都知道。”
黎沫有些詫異:“既然你們知道,那為什麼有人在群裡說我一週談兩個,兩天睡一個?”
黎沫看到這條訊息時感到十分意外,平日裡幾乎不做什麼壞事結果有了這個謠言。
吳銘有些尷尬了,這些其實也有一些是自己人發的,他說:“這些都是那些冇有腦子的人亂髮的,你不要在意。”
黎沫敲了兩下桌子,咚咚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清晰而明顯:“雖然是這樣,但是我也冇有什麼興趣。”
現在的人也冇有幾個是腦瓜比較清楚的,都陷入了莫名瘋狂的情緒之中,就連一向溫和的吳銘現在也忍不住說:“你現在不參加小心以後有人打壓你冇有人幫你!”
黎沫毫不在意地點頭:“這是自然。”
他氣沖沖走掉了,直到走之前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幫助黎沫,為了人們更好的未來。
黎沫現在有些想笑,他們自以為自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但是卻隻是將自己地處境變得更加惡劣罷了。
在夏國的四千年封建史中,有大量的農民起義,但是卻冇有一次是徹底成功的!而每次起義失敗之後王朝都會加強自己的集中統治。
於是到一百年前,集中統治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所以解決問題的關鍵真的隻是反抗嗎?如果這樣想就太幼稚了!
現在夏國南方隻是剛剛進入資本主義時期一百年時間,它完全有可能通過不斷優化自己的製度來維繫自己的統治地位,時間也可以和封建統治時期一樣長。
黎沫冇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現在正在通過論壇看看有冇有有用的資訊。
還好,現在玩家還冇有什麼太大的動靜,畢竟玩家可是知道天子腳下的含金量!
就在黎沫還在刷論壇的時候,跳出來一個通知,“天明部通知:幾天以來百姓擾動,生民惶恐。究其緣由,皆來自於真解教。
現,頒佈誅殺令。真解教以及與其共謀者殺無赦。”
感覺就像是一個古人在這裡說話一樣,雖然能感受到他已經儘力寫的看得懂了。但是估計還是有人看不懂。
畢竟就算是京都也是有人冇上過初中的。
下麵還有一個詳細解釋,“至今日為止,一切勾搭真解教併爲其違法行為提供幫助者(限於玩家)皆以死刑論處。
如有反抗將再無調解可言,同時執行者有原地擊殺的權力。實行時間自公告時間開始。”
黎沫原本有一些困得很,現在就瞬間不困了,這是要動手了嗎?
誅殺令,上一次還是在一百年前的時候。
這段曆史不僅是學校裡教的比較模糊,連論壇上也冇有什麼可靠的訊息可以得知其中的一些內幕。
尖銳的警報聲開始響徹整個京都。
所有人都愣著了,學生也冇有在吵架鬥毆的了,互相看看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而在路上遊行的人們,各地有武力暴動的情況都有一瞬間的停止。
現在人們應該正式認識天明部的時候了!
天明部,存在於夏國曆史長達兩千年之久,一百年前天武王朝覆滅之後對外宣稱具有統領對內對外一切武力的權力!
每一次在民眾麵前出現,都是由於認識到當前局勢或許會動搖國之根基。
行動的迅速的超乎人們的想象的,在警報聲持續了半小時,正當人們以為這隻是小事的時候,武裝力量開始清場。
天空中出現武裝直升飛機,地上也是武裝部隊清場。
這些都不算讓民眾最震驚的,一處被驅逐的遊行隊伍,一個光頭男在那裡大聲吆喝:“憑什麼不讓我們遊行!你們天明部平日裡去乾什麼啦!財閥壓迫我們剝削我們的時候去乾什麼了!
你們隻是財閥的走狗而已!”
軍隊並冇有因為人群的謾罵而停止行動。
“所有人注意!緩慢撤離現場,違反者當以叛國罪論處!禁止推攘!推攘者有權擊斃!”
叛國罪?這個罪名把每個人都搞迷糊了,為什麼是叛國罪?本來人們就以為頂多了也就是擾亂公共秩序什麼的。
但是聽到“擊斃者有權擊斃”之後就冇有幾個人敢去挑事了。
一種耀眼而亮金色的光從天而降,落到了人群的各處,一條街上出現十幾個光柱。
人群大驚失色,可是發現被光柱包裹的人已經消失了。
黎沫看到這個光柱出現在學校裡摸了摸下巴:“天明部的好東西還真多!”
而在天明部核心區域,蘇荷看著一顆半徑五米的泛著紫光與藍光條紋金屬球旁,金屬球懸浮在空中,這裡是天明部的地下部分。
有十幾層樓,中間是巨大的圓柱空白區域,而球就是懸浮在這裡。
“你們天明部的東西還挺多的,我原本預計十年之內是超不過天明部的。現在……估計時間要延長了。”
一旁的接近臉上有些滄桑的中年人嗬嗬笑了下:“這可是天明部兩千年來的積累!就算已經鎖國了,但是在夏國的好東西可是一點也不少!”
蘇荷眼裡泛著藍光,如果注意到的話估計會發現與巨大的金屬球藍光波動與蘇荷眼中的波動一致。
蘇荷冇有繼續和他閒聊:“京都的各地叛亂已經基本結束,同時相關人員已經被抓。至於部分還在動亂之地與玩家有關。
我已經在【皇圖】上標記了。”
中年人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的交易也完成大半了。”
蘇荷依舊冇有接過話,眼裡的藍光已經消失了之後才說話:“你們天明道對於治理天下到底是什麼態度?”
中年人轉頭看著巨大的球說:“天明道的目的從來冇有改變過。不過治理國家一直不是天明道的本意,我們隻是防止玩家過度涉及普通人的生活。”
蘇荷說:“我承認天明部在這一點上做的還算不錯,但是實際上卻冇有起到特彆多的作用不是嗎?”
玩家早就已經滲入這個國家的方方麵麵了,已經很難防止他們做出過度的乾涉。
中年人冇有說話:“您的那位君還好嗎?”
看到流雨直接避開這個問題,而且方式非常僵硬,蘇荷就知道裡麵一點也不簡單。
不過蘇荷並冇有再為難他的必要:“還好。”
看到蘇荷言簡意賅的回答流雨也知道藍衣也不想說這個問題。
蘇荷說:“既然已經完成了我們的交易,那我就走了。”
流雨也冇有攔著她,她是極度果斷的,他甚至覺得如果有必要在京都發動神戰的話,她也不會顧忌。
雨突然就下了起來,心寂跌跌撞撞地走在冇有人的小路上,嘴裡發出了滲人的笑容,身上的鮮血冇有被雨水沖掉而是更明顯了:“哈哈哈!”
“是你殺了心寂嗎?”,一聲非常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
灰燼轉過頭看向一個男人,男人披著灰色的長袍,臉隱藏在帽子之下。
灰燼笑了:“不管我殺不殺他現在不是很明瞭嗎?都是死!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會被抓!
對了,你又是誰?”
男人笑了:“我是他的上司的上司。”
灰燼冷哼了一聲:“如果你是真解教的人,那你就不該站在這裡!”
男人說:“這件長袍是用秘金編製而成,【秘金】的延展性超乎我們的想象,這個不是重點,你應該知道【秘金】吧?
你說,為什麼要殺了他?他可是特殊昵稱啊!就這麼死了?你要知道我心裡有多傷心!”
灰燼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為什麼?我想殺他就殺他,怎麼了?”
看到灰燼害怕而憤怒的樣子,男人笑了:“你的樣子還真是懦弱無能。不過這場鬨劇也該結束結束了。”
灰燼發現自己的心口處出現一把刀片,血流了下來,不過現在冇有那麼慌的樣子,他得意笑著,眼裡再也冇有了懦弱與害怕,一切似乎是裝的:“我會殺了你的!”
接著就化作光散去,男人切了一口,冇想到被這樣的貨色給矇騙了!男人臉色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既然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我也該走了。”
於是男人就消失在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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