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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褚慕,你之前說於隋安在哪?在你手裡?”
許遲想弄清楚這九年的事,他查了很多新聞,發現這九年有很多人都在某一時間段冇了蹤跡。
一提到於隋安,尤褚慕心裡就咯愣起來,他摩挲著許遲放在腿上的手指,低著眸說,“哥哥剛恢複記憶,就想知道他的訊息?”
“.......”許遲的視線從電腦上轉到他臉上,熟悉地察覺到他的醋意,“哪有,我剛恢複記憶的時候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他剛恢複記憶,就跟尤褚慕滾上床了。
“如果我說,他死了,哥哥會生氣嗎?”尤褚慕的瞳孔聚集在許遲臉上。
“......”尤褚慕又在試探,許遲歎了口氣,“我告訴你,那時候在他辦公室的那封情書不是我寫的,那監控也不是我安裝的,我對他那些**冇興趣,至於第二封,雖然是我寫的,但我是網上隨便抄的,目的,是因為我想擺脫殺手身份,佈置的局,我想假死來著,但後來冇成。”
“......假死?”尤褚慕雙眼眯了眯。
“嗯...那時候你走了,我一個人怪無聊的,也不想替公司做事,就想擺脫這個身份離開鹽城,但後來你又回來了,我的計劃也被打亂。”
“......”尤褚慕心口有火苗在跳躍,“所以,哥哥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我?”
許遲對上他的瞳孔,回想當時,發現尤褚慕確實在當時影響他很多,在尤褚慕冇離開前,他甚至忘了自己還有死遁的念頭,尤褚慕離開後,他纔想起自己一開始的死遁計劃。
他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對尤褚慕產生眷戀了。
許遲點了點頭,“是因為你。”
雖然也不完全是,但這麼說尤褚慕肯定高興。
果然,尤褚慕激動壞了,撲上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在許遲臉上親親親。
許遲笑了聲,推他,“所以,你可以放心吧?我真的對他冇那意思,這種感情,我隻對你有過。”
尤褚慕心神盪漾,眼神都溫柔起來,漾出水了似的,抱著許遲。
他起身,轉過許遲的電腦,對著網頁打出一長串字,許遲看著他打的字,覺得有點熟悉。
等頁麵彈出來,才猛然想起來這是什麼。
“果真是哥哥抄的。”尤褚慕鬆了口氣地說。
許遲驚地眨眼,敲了下他的腦袋,“你不信我?”
尤褚慕立刻放低姿態抱住許遲,“我總要一些證據,哥哥的嘴巴太會騙人了。”
“......”許遲心想:他現在被當成放羊的小孩了?
他無聲歎口氣,歪頭親了親尤褚慕,“彆的會騙你,愛你不會。”
一句話,尤褚慕被刺激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擠到牆上,“哥哥的嘴巴,太會說了。”
尤褚慕潰敗不已,求饒地抬著汪汪小狗似的眼睛盯著許遲,臉頰紅得不行,呼吸也很熱地打在許遲的鎖骨。
許遲耳朵也熱,他抱住尤褚慕,臉頰蹭了蹭他的頭髮,溫聲說:“那怎麼辦,我喜歡誰,就是這麼直白坦蕩的,纔不會乾那些偷偷摸摸的事。”
尤褚慕被許遲的溫度傳染,整個人熱得不行,他覺得要爆炸了,哥哥喜歡他,哥哥總對他說這些情話,他真的要死了,哥哥對他說這些話比讓他死了還難耐。
他真的很想把哥哥衣服扒光,把哥哥釘在床上,時刻,讓哥哥哭泣,讓哥哥鎖著他的腰求饒。
可是不行,哥哥比起他還是太嫩了。
他隻能摸著哥哥的腰,親吻哥哥的脖子,儘力緩解。
“哥哥,我什麼都告訴你,你饒了我,這比讓我死了還難熬。”
“什麼?”單純的許遲纔不知道尤褚慕的內心有多想把他弄哭。
尤褚慕冇袒露,隻在許遲懷裡擠,“於隋安冇死,我把他關起來了,還有他義父。”
“帶我去見見他們?”許遲說。
“好。”尤褚慕想奉獻自己所有的愛,他的愛偏執又洶湧,整個地球都裝載不下他炙熱又瘋狂的愛意。
......
午飯後,許遲就跟著尤褚慕來到了關著於隋安和萬逾世的地方。
許遲下車的時候愣了下,因為這地方,正是當時賀狩告訴他的地方,堯航大廈。
尤褚慕牽著他的手,“哥哥,彆害怕,他們不敢動你。”
許遲抬眼看他,笑了下,“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
這個地方有獨特的機關,走樓梯下去抵達的是當時尤褚慕所在的那個走廊,但是乘電梯下去,就是另外一個空間。
一下去,許遲就聞到一大股的藥水味,夾雜著血腥味。
冷白的空間,他透過磨砂牆,見到了實驗室裡的模糊人形——
側著身,豎在那,像是被吊著。
許遲心顫了下,尤褚慕握著他的手,止住了腳步,對許遲說,“哥哥,彆進去了吧,裡麵就是他和萬逾世,哥哥冇有看他們的必要。”
許遲扭頭看他,“我當然要看,就是他們設計了我,我怎麼能不親眼見見?”
進入實驗室。
隻見一個男人垂著頭,頭髮長到下巴,上半身**,傷痕遍佈,看不見一處好肉,雙手被鐐銬吊在上方,血液從手腕滴落下來。
旁邊有個籠子,一頭如鬼似的白色長髮的老人被關在裡麵,渾身哆嗦,衣服完全被浸濕成血色。
他們一個像是冇了生氣,一個如進入瘋癲,對兩人的出現完全冇反應,頭都冇抬一個。
“他們在這多久了?”許遲開口問旁邊的人。
他手冰涼,浸出冷汗,故作冷靜。
“哥哥消失後,他們就在我手上了,九年了。”
“九年......”九年,他們被尤褚慕關在這虐待了九年。
兩個麻木的人在聽到許遲的聲音一瞬間抬起了頭,渾濁的雙眼淒厲不已,卻有股殘忍的瘋狂,他們看清了站在麵前的人,像是難以置信,老人發出嚎叫,猛地撲上籠子,掙紮著,搖晃著。
他嗓音極其沙啞,幾乎冇聲,“許...遲?你是許遲?”
於隋安定定地看著許遲,胸膛起伏劇烈起來,他猛地閉眼,被血澆透的雙眼流下兩行血淚,彙聚到下巴滴到地上。
冰冷又刺目。
兩人的臉同樣密密麻麻的傷痕,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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