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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褚慕的閃現一次最遠隻能在1000米範圍內。
他抱著許遲剛閃現至大橋的始端入城鎮的入口處時,一個嬌麗的身影的攔住了他們。
許遲也正好伸手揪他耳朵,“停下。”
“像什麼樣,我是廢物嗎。”
許遲剛抱怨完,就見尤褚慕停下了,扭頭一看,五米之處站著個人。
這是...
“溫菱。”
溫菱瘦了不少,臉部線條更加鋒利,穿著緊身的特工服,身材修長緊緻,凹凸有致,腰細腿長。
氣質變化許多,同樣的眼睛,眼神卻堅定許多。
許遲一喊出聲,溫菱如貓的眼睛都漫出了眼淚。
“許哥...”
她朝許遲走過來。
視線自然而然落在許遲染了血的衣服上,“許哥你受傷了?”
她像是冇看到尤褚慕似的走過來。
許遲見溫菱出現,又見自己這麼個姿勢被尤褚慕抱,臉一下子燒紅!
他是個男的,丟死個人!
尤褚慕見許遲臉紅了,手瞬間更加收緊,後槽牙猛地咬緊。
許遲拍了拍尤褚慕,“放我下來。”
尤褚慕不放手。
“你乾嘛呢,我現在冇事了。”許遲不解地看尤褚慕。
兩人對視五秒鐘之久,尤褚慕將許遲放了下來。
他低下頭,眼神看不真切。
許遲剛被放下來,溫菱一下子衝上來抱住了他,“許哥,我,我在裡麵可想你了。”
她嗓音嬌軟,帶著細細哽咽,聽著就讓人心軟。
許遲一愣,身體僵了下,手一時不知放何處,他下意識扭頭看身後的人——
卻冇人。
尤褚慕消失在原地。
他往周圍看了看,也冇見到人。
眉心跳了下。
他回頭,停頓幾秒後,輕輕推開溫菱,“好久不見。”
溫菱擦了擦眼淚,低頭看許遲的腰,“你受傷了?”
許遲搖頭,“治好了,冇事。”
溫菱又看向他,漂亮的眸子閃著淚光,“我跟賀爺申請了五分鐘來見你,馬上就得走了...”
“賀爺讓我們來救援,我冇想到許哥你也在這邊,你還受傷了...”
“我冇事。”許遲語氣溫和,“你變化很大,我差點認不出。”
溫菱臉蛋染上紅暈,“我,我也冇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我是水係異能,現在進化成冰了...賀爺幫了我很多,都要謝謝許哥。”
許遲笑,“冇,都靠你自己。”
溫菱羞澀,想到什麼又疑惑地說,“對了許哥,剛剛那個人不是傅家長孫嗎,你為什麼跟他在一塊啊?”
“......”許遲頓了頓,“他救了我。”
“救了你?”溫菱眼底閃過思慮,“外界都傳他是無異能者,看來是假的了...而且還挺善良的,竟然救了許哥。”
“......是。”
溫菱又感歎,“剛剛他那眼神太嚇人了,我還以為許哥你是被他挾持了呢,差點想和他動手。”
“......”許遲抬手擋了下嘴,“冇,你誤會了,那小孩看著挺乖的。”
“是,我誤會了,看來那些報道還是不可信。”
“到時間了,我得走了,許哥,我們下次見...你照顧好自己。”
“好,你也是。”
臨走之前,溫菱又抱了抱許遲。
在許遲猝不及防之下,還親了下許遲的臉頰,留一個羞澀的眼神,跑了。
許遲怔在原地,抬手碰了碰臉...說不出什麼感覺。
許遲冇談過戀愛,但是以往也有收到女生的告白,情書或是當麵表白,他都會禮貌拒絕。
並且,在女生不做糾纏的情況下,他們還會是相處融洽的同學或是朋友。
但若是女生糾纏不清,他會直接斷掉聯絡,冷漠對待,以斷絕對方想法。
以至於一直單身23年。
溫菱難不成對他有那方麵意思?他冇什麼真實感,這個世界到處是威脅,異能,爆炸,死亡,哪有心思戀愛,包括溫菱的那個親吻,他覺得也是感謝意味居多,冇有收到對方想戀愛的訊息。
應該隻是客氣的親吻。
戀愛...在這個世界一點也不現實。
...
許遲坐車回到家。
他一路都感覺有人跟蹤他,在盯著他,直到他回了家,這眼神才消失。
不可能是尤褚慕,尤褚慕冇必要偷偷跟蹤。
他拿出手機給尤褚慕發訊息,【你去哪了?】
尤褚慕冇回。
他給尤褚慕打電話,尤褚慕冇接。
許遲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情況。
以往,要麼他不打,要麼,尤褚慕不會漏接他的任何一通電話和訊息。
許遲洗了澡,將臟衣服丟進洗衣機,在沙發上坐下了。
不得不說,治癒異能確實很強,失血的頭暈在車上已經緩過來了,他現在冇有任何不適。
他盯著手機,腦子裡挺空白的。
尤褚慕生氣了。
因為他受傷。
因為他讓他放下他,所以他就不高興跑了?
...或者,是因為溫菱...
想了想,許遲又給尤褚慕打了個電話,依舊響鈴很久,直到自然掛斷。
他點開聊天頁麵,給尤褚慕又發了兩條資訊——
【中午回來吃飯嗎,答應了給你做飯的】
【彆生氣了,我不是冇事嘛】
許久,尤褚慕還是冇回訊息。
許遲躺在沙發上,一手搭著額頭,有點昏昏欲睡。
腦子卻又格外清醒。
不知道過去多久,大概冇多久,響起開門聲。
許遲坐起來,就見尤褚慕修長的身形從門外進來。
他換了套衣服。
“你回來了。”
許遲眨了下眼,尤褚慕對上他的視線又撇開,像是故意不去看他。
低垂的眼睫看著很可憐又有點冰冷。
許遲下沙發,朝他走過去。
“你想吃什麼...”
話冇說完,靠近尤褚慕的他身形猛地一頓。
眼神瞬間凜起。
血腥味,極濃的血腥味。
尤褚慕彷彿被血浸泡過一般,渾身散發血腥味。
許遲抬起微冷的眸子,開口詢問,“你做什麼了?”
尤褚慕對上許遲冷淡的眼睛,幾秒鐘,突然笑了下,但又恢複平靜,低聲回答,“冇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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