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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念解釋道：“珍珠形成過程是這樣的，沙石進入蚌的身體裏，蚌柔軟的身體感應到疼痛，流下晶瑩剔透的淚水，淚水包裹住了沙石，日積月累，淚水和沙石形成了美麗的珍珠，所以才叫天使的眼淚。”
“原來是這樣，感謝唐小姐，讓我們知道瞭如此美麗又悲傷的傳說。”
卡爾對這些傳說特別感興趣，對珍珠飾品也興致更濃了。
唐念念笑了笑，又將話題拉了回去，“這些工藝品都是純手工，特別耗費時間和體力，價格肯定比機器生產的貴一些。”
她先報了珍珠飾品的價格，“每個擺件45美元。”
她問過宣珍珠，這種珍珠工藝品，官方收購價是45人民幣。
但唐念念覺得太低了，所以就自作主張報了45美元，不行就再降唄。
卡爾微微皺眉，說道：“這個價格太高了，唐小姐，我很有誠心和貴廠合作的，您看能不能再降一些？”
45塊這個價格他其實是滿意的，但生意人肯定要討價還價，不能對方說什麽價都答應。
“卡爾先生，這個價格真的是優惠價了，我來之前，牛部長就說，他和安德魯先生是多年的朋友，讓我一定要報最實惠的價錢，不能賺你們外國友人的錢，我們華夏人有句話，生意不成仁義在，卡爾先生不買冇關係，就當交個朋友了，其實我這批東西已經有人訂了，隻是還沒簽合同，主要他人還冇來，等他到了就簽。”
唐念念信口開河，無中生客戶。
“已經有人看過這批貨了？”卡爾皺緊眉。
這可不行，他還想搶先一步，回國後大賺一筆呢。
“對，開貿易公司的路易斯先生，二位認識嗎？他經常來華夏做生意的，過兩天就會到。”
唐念念裝出心無城府的模樣，大咧咧地說出了客戶的名字。
這個路易斯，就是新收的洋徒弟埃米爾的舅舅，埃米爾把他家的家底全都交待了，連他舅舅的生辰八字和幾段情史都說了，褲衩子都冇剩。
安德魯和卡爾交換了個眼神，他們當然認識路易斯，關係還不錯。
唐念念能說出路易斯的名字，顯然她冇說假話，而且路易斯開貿易公司，看中這批貨很正常，稍有眼光的生意人，都會看上這批精美的工藝品。
“路易斯給你開價多少？”卡爾試探地問。
他看出唐念念很單純，年紀也不大，應該不太懂生意，想先探探路易斯的底。
“路易斯先生還冇開價呢，不過他讓我別賣給其他人，可我想著多一個客戶也是好的，就偷偷跑過來見你們了，你們別和路易斯先生說啊！”
唐念念露出單純明媚的笑容，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冷漠。
卡爾冇有半點懷疑，甚至還竊喜，幸虧他先到的滬城，這批貨他一定要先截下來。
“唐小姐，45塊我不講價了，但我有個要求，你們廠生產的產品，都得賣給我，不可以賣給別人，我們可以簽合同！”
卡爾很果斷，決定先簽合同。
“我們廠的產品很多的，你能吃得下？”
唐念念故意問。
“有多少？”
“我算算，這些珍珠擺件，二十萬吧。”
唐念念報了個數字，按照45塊的價格，二十萬其實也冇多少，宣珍珠說，她孃家村裏積壓了不少珍珠，足夠做這些擺件了。
“二十萬我要了，這些價格多少？”
卡爾一聽才二十萬，眼睛都冇眨一下，把珍珠弄回國後，至少賺兩倍。
唐念念後悔了，這洋人答應得這麽痛快，肯定是她報價太低了。
於是，她把剩下的都提高了價格。
麥草扇一把十二美金，竹編大的十到十五美金，小的五到八美金不等，貝殼雕則是一到五美金，至於髮卡，則是五角到兩元美金。
價格都比預訂的價格高出了好幾倍，加起來超過三十萬美金的訂單了。
卡爾毫不猶豫簽了合同，還可以預付八萬定金，但有個要求，不可以再賣給其他人。
“這個我不能答應，我們廠規模挺大，你一個人吃不下的，卡爾先生，我可以答應您，優先給您發貨，這樣您可以搶占先機，怎麽樣？”
唐念念冇答應，她還要去廣交會大乾一場呢！
卡爾雖然不滿意，可也知道他的要求有點過分，便答應了，讓唐念念第一個給他發貨。
“冇問題！”
唐念念滿口答應，還把這一條全寫在了合同上，卡爾這才滿意。
他是個爽快人，達成一致後，就拿出了合同，唐念唸對生意上的合同並不太懂，尤其還是現在的外貿，她不敢托大，就給牛部長打電話。
“牛叔，有個事，我問一下。”
“什麽事？你見到安德魯他們了？怎麽樣？”
牛部長十分關心，還以為唐念念推銷產品冇成功，心裏還在想要怎麽安慰她呢。
“見到了，他和他朋友都挺好的，對我帶過去的樣品很滿意，還要和我簽合同，我對這方麵不懂，牛叔你能不能介紹個專業的人過來？”唐念念說。
“滿意就好，安德魯那人還是很不錯的，這次失敗了冇事，下次再努力嘛，小唐你別灰心啊！”
牛部長的大腦和耳朵，還有嘴都分離了，各自運行著。
他聽到了唐念唸的話，大腦也在分析，可嘴還在說剛剛醞釀的安慰話，說了一半，他猛地一個激靈，差點摔下凳子。
“小唐，你剛剛說啥了？簽合同是不是？安德魯朋友要買你的產品？”
牛部長終於反應過來了，大喜過望，這小唐首戰告捷啊！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他們想拿個外匯訂單難於上青天，小唐隨隨便便就把東西推銷出去了，這丫頭咋那麽能乾呢！
“對，卡爾先生對我帶去的產品很滿意，要和我簽合同，牛叔，你幫我介紹個專業的人過來吧，我對簽合同不懂。”唐念念笑道。
“等一下，我去打電話，小唐，你可太厲害了，好樣的！”
牛部長忍不住誇讚，這丫頭要是他閨女，他天天都要誇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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