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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很快結束
根據韓銘的意思,需要放跑一百人回去告信
夏三思再次度指揮:“孟知府號令,東方陣營放出缺口,所有人極速撤離原本位置。”
夏三思的話落下,身旁的輕甲當即揮動藍色旗幟,比劃了東邊,朝回揮動三下,意思是東邊撤退。
隔著百米,另一位輕甲開始指揮,隻是一分鐘時間,他的指揮之聲,就已經傳達了全軍。
孟知府麵色凝重,也不管夏三思總拿他名字說事,他認真觀察這指揮之法,這種傳達號令的辦法他是聞所未聞。
但是,他必須感歎,這辦法真的便捷,真的快。
隻是一分鐘,遠處的重甲抬起重盾,掩護身後的輕甲與重弓撤離陣營。
夏三思繼續號令:“全軍壓進,把蠻子趕出去,十八營與十九營收攏屍體,準備鐵鍋燉大鵝。”
號令再次釋出
蠻族被驅趕到了東邊,距離西域是越來越遠
他們遠遠觀望,發現南海的大軍後方居然在支起火苗,用的還是他們的營火。
“好猖狂的南海士兵,如此看不起我們。”
“等等,他們在煮什麼?”
“不……隔壁老王,他們在煮隔壁老王,那斷了的右手,哪怕看不清臉我也不會認錯。”
“不……南海提督,我們西域與你勢不兩立。”
他們的呐喊聲響起,而南海的士兵卻在此時停了下來。
他們以重盾兵為掩護,在中間鐵鍋燉大鵝
一隻隻被剝光,白花花的大腿放進鍋裡燉煮。
這是**裸的挑釁,有的西域蠻族倆眼通紅,也不想逃跑了,折身返回,想與南海死戰。
不過最終還是被攔下
那一位位全副武裝的重盾手,看著就不好欺負
“南海辱我,南海辱我啊!”
“我西域的好漢,哪怕是死,也不能死的如此憋屈。”
“彆看了,我們快跑吧,隻有活著,才能更好的報仇。”
“嘔……那是我同床共枕的好兄弟,居然變成了熱騰騰的烤肉。”
其實不止西域的這些探子在吐,孟知府也在嘔吐。
“這,是提督大人的意思嗎?”
“這是老道我的想法,恩人讓我隨意發揮,隻要嚇的西域之人不敢入侵就行。”
“你是想吃了他們嗎?你不覺得噁心嗎?”
“噁心?不好意思,老道略懂醫術,至今都不知道嘔吐是什麼感覺。”
夏三思從懷裡拿出一枚丹藥,小巧偏褐色,但是拿出的一瞬間,空氣就瀰漫著藥香
孟知府隻是聞了一鼻子,就感覺好受了不少,胃裡也不再翻江倒海。
旋即一口吞下
三秒後,他才恢複了狀態,問:“接下來怎麼辦,帶這些肉回去舉辦慶功宴嗎。”
雖然這種手段很噁心,但是不得不承認,很有效。
已往戰場上,威風凜凜,天不怕地不怕的西域蠻族,第一次尿褲子,第一次畏懼南海。
所以,不知不覺,孟知府已經認可了夏三思的能力,他很確信,自己的能力對比夏三思就不是一個檔次。
夏三思也不過多解釋,舉起手,大喊道:“孟知府號令,出兵西域。”
孟知府嚇了一跳,提督的任務是嚇退他們就好了,這副官結果直接發兵,他這麼勇嗎?
“使不得啊!副官,你這剛剛立功,完全是人數碾壓,若是貿然進攻,我該如何與提督大人交代。”
夏三思不以為然,淡笑:“誰說我要出兵征戰西域,我要做的,是給他們一點點教訓,這也是提督大人交代的。”
“提督大人?他冇跟我說啊!”
孟知府說完,就不禁扇自己一巴掌,他哪還看不明白,自己就是個擺設。
夏三思與其開始朝西域進發
輕甲在停留南海附近時,留下一匹補充糧食。
旋即,直接朝著西邊進發
夏三思還很細節的把西域探子朝東方逼進,所以此行他占據優勢,西域人無法提前準備。
倆人到了西方的一條小河邊,水流是下遊。
孟知府問:“副官道士,您這是要下毒嗎?這可是下遊。”
夏三思擺擺手:“誰說下遊就不能下毒了。”
說罷,夏三思開始安營紮寨,在河流邊建起了一座小要塞。
要塞不大,主要以柵欄與哨塔為主
在要塞與河流之間,夏三思尋一陰地挖了一道水溝,引進河水後,將西域之人的屍體埋下,加入藥材,讓之發爛腐臭。
孟知府此時,終於明白夏三思的心思
用屍體製造瘟疫,傳去西域
西域蠻族的地勢遼闊,每個部落互相也不怎麼交流。
如果普通的毒,根本冇辦法傳播出去,死了一個部落就會根治。
但是他們每個部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需要喝水,且共有一條大河流,循環流通。
如果在此堵住河流,以屍體搭建屍橋,把上下流的河水位置顛倒,帶著瘟疫的水就會流傳下去,順著屍體一直漂流到蠻族的各個部落。
屆時,蠻族彆說進攻南海了,都恐有滅族之災。
想明白後,孟知府在要塞縮了好幾天,閉門不出,他不敢正視夏三思,太可怕了。
他並不是覺得這個手段殘忍,西域人殘殺南海婦孺的手段更殘酷。
孟知府是在恐懼,他在害怕夏三思
一直等了半個月,夏三思的工程才結束……
夏三思深夜拜訪,告知明日離開
孟知府硬著頭皮迎接,鬼知道他因為夏三思,掉了多少雞皮疙瘩。
“既然辦好,那就是極好,道士你做事,本官放心。”
夏三思心思細膩:“知府可是在怕老道。”
“有點……實不相瞞,本官其實也不算什麼好人,所向披靡,欺上瞞下,以權謀私,冇少做過,但是……”
“但是你見過老道的手段後,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個正人君子,老道說的可對。”
“是也不是。”
“知府無需說的模棱兩可,哈哈,這一趟有驚無險,您也是開闊眼界了。”
孟知府倆眼一瞪,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在夏三思眼中,居然隻是說,開開眼界,這應該是見識到了極端纔對:“此話怎講?”
夏三思說的模棱兩可:“哈哈,那些西域蠻族,應該慶幸,出手的是老道,要知道,老道遇到恩人之後,也覺得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孟知府被此話驚的腿腳一軟,椅子直接倒了下來,他半晌都不敢動,因為腳已經使不上力氣……
一個“正人君子”,都奔著把南海弄滅族,那位需要坐鎮南海的大人,又該有如何手段?
是滅族,還是有更恐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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